第七十三章(1/ 2)
顿了顿,他又问,“那啥,你那媳妇儿打算什么时候带家来给我们瞧瞧?”
贺白嘴角抽了抽,还道今天老爷子为什么这么好说话呢,原来打的这主意,他清了清嗓子,无奈道:“过几天吧,人刚到京城呢,你们总得给人休息休息吧。”
老爷子和老太太对视了一眼,最后叹气,“行吧,那就让她休息几天,不过就这几天啊,过了这几天该来的还得来。”
贺白点头,“知道了,我肯定会带她来的,您二老就放心吧。”
贺老爷子点头,看着像是屁股长了疮的孙子,皱眉,“你给我坐好啰,这么动来动去的干啥呢。”
贺白默,这不是急着去看小媳妇儿嘛。
毕竟当年也是这么过来的,老爷子一看就知道孙子想干嘛,他冷哼,“你就稳坐着吧,等会你老子就回来了,这都快一年都没见过面了,今天就好好在家呆一天。”
贺白咬牙,心说这老子哪天回来不好,非要挑着今天回,心里虽然一大堆的不满,可他到底还是老实下来了,给小媳妇儿发了几条信息过去后他就起身去了后院。
贺家房子虽然不是很大,可是前院和后院却不容小觑,撇去前院不说,光后院就占地几千平。
前院种的是花,而后院则是隔了几块菜地出来种一些蔬菜,因为冬天的原因,此时菜地里光秃秃的被一层薄薄的雪覆盖着。
除了几块小菜地,院里还有个小型的训练场和一间透明的花房,花房原本是周雅千弄的,可自从她搬走后就空了下来,里面的花也只剩下两三盆了。
顺着墙边种了好几颗难寒的树,现在树上还挂满了绿中带黄的叶子,而在最边上则是七只葫芦狗的窝。
知道它们现在被绑起,贺白眯了眯眼,嘴角含笑晃晃悠悠的走了过去。
他一靠近,鼻子灵敏的葫芦娃就叫了起来,七只半人高的狗呲着牙看着他,尖尖的牙齿闪着凛利的光。
贺白嗤了一声,拉了拉锁着的链子,还挺结实,满意的点头。
居高临下的看着它们,贺白笑了笑,“蠢狗。”
“汪汪汪,汪汪…”像是知道他在取笑自己一样,七只狗叫得更凶了。
贺白笑得更凶了,看着葫芦娃想咬自己却又挣脱不开锁链的样子心里乐得不行,这死狗,也不知道它们是中了什么邪,这么一大家就只看自己不顺眼,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用脚踹了踹笼门,挑衅的对它们比了比中指,惹得它们叫得震天响后才哈哈大笑起来。
远远的传来一阵叫骂声,贺白耸耸肩,看着七只狗的眼神阴测测的,“蠢狗,也不知道你们是给老爷子快了,什么迷魂药?让他把你们看的比我还重,不就逗了你们两下,看他心疼的,恨不得把我剁吧剁吧了。”
又呲牙吓唬了它们几句,看着它们暴躁的样子,大笑着向着别墅去了。
贺老爷子远远的看见孙子晃晃悠悠过来的身影,对着妻子冷哼,“这混小子也不知道随了谁了,天天就知道逗老子的狗,你看看他走的那样子,就是个活脱脱的小流氓样。”
贺老太太斜眼觑他,冷哼,“他还能随了谁啊?也不知道当年是谁就是这么逗我家的狗的。”
“啧,都这么多年的事了,你怎么还记得啊。”贺老爷子牙疼,看来自己年轻时做的蠢事在妻子这里是永远都迈不过去了。
“那我当然记得,这个是要带进棺材里的记忆。”贺老太太得意的挑眉。
老爷子气结,哼了一声不再说话,反正这辈子就得这么个媳妇儿,疼着宠着也过了大半辈子,就只差一只脚就全进棺材了,还是多让让她吧,免得惹她不愉快。
这么想着他扶着老妻的手进了餐厅,看到早餐已经摆上来了,他皱眉,“远山呢,他怎么还没回来,不是叫他早点回吗。”
贺远山是二老唯一的儿子,年轻时进了军队,现在官做的不小,一天到晚都在忙,一年在家的时间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
“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心里只有他的工作,大忙人一个,平日里我想见他还得提前打招呼呢,你也不想想,哪有一个当娘的想见儿子还得提前打招呼的,可憋屈死我了。”贺老太太明显是气急了,少有的埋怨一下就从嘴里出来了。
贺老爷子也是想到了这事,眉心的皱折能夹死一只苍蝇,“那就是个不孝子,要不是老子就他这么一个儿子,老子早就把他扫地出门了。”
要说他们儿子贺远山吧,也不是说他不优秀,相反的,他就是太下优秀了,打小就是大院里让各个爹妈口中的别人家的孩子。
自打上学开始,每门功课都是满分,还特别的让人省心,别人招猫逗狗下河摸泥鳅的年纪,到他这就只安安份份的端坐在家里写作业。
这么一路的高中毕了业,本以为他全国第一名的成绩全选择进京大,他倒好,转头就进了军队。
而且在这之前他愣是一点风声都没往外露,只在进部队的前一晚在吃晚饭的时候平淡的交代了一句,就在二老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第二天一大早背着行李就走了,等二老醒过来没看到人之后差点被他气死。
原本以为他就只是想着锻炼两年而已吧,可没想到他却一再打破部队的记录,就十几年时间就蹭蹭蹭爬到了人家仰望不了的高度。
他吧,这眼里就只有他的工作,忙着忙着都三工好几了,还是个连女朋友都没谈过的大龄单身狗,直到被下令要去相亲找个媳妇他才不情不愿的去了。
然后就讨了一个遭人烦的媳妇儿回去着,他倒好,媳妇儿怀孕之后又拍拍屁股回了部队,就留下特别能作的周雅千,在大孙子还没出来之前老两口可是被折腾个不轻。
好不容易笑她生了吧,这又是个两手一拍,啥也不管的主儿,好吧,老两口又手忙脚乱的带着娃。
到了娃能跑能跳之后以为能松口气吧,可这大孙子还是个特别能折腾的,才四岁就能把人窗户给砸了个稀巴烂,六岁又把隔壁家的小女孩的头发剪成个赖子头。
再大一两岁,就能领着一大帮孩子到处招猫逗狗,那几年,凡是知道的人都不敢从家门口过,就怕从里头跑出个小孩把自己给揍了。
再大一点嘛,到是好点不再霍霍别人家的东醒了,可也不知道他哪来那么多的精力,上课他不上,就绕着这京城能绕着跑一天。
这几年倒是好多了,把他送去宣城不在身边后,再看他也没有像小时候那么糟心了,虽然知道他还是那么的不务正业,但二老既然没有看到就当作没发生过,所以心情和身体倒是好了不少。
想起往事,二老沉默了一会儿,直到听到孙子喊饿的声音才回过神,忙让他去洗手准备吃早餐了。
等几人吃过早饭后,坐在沙发上聊天时贺远山在迈着正步走了进来。
他皮肤黝黑,剑眉星目,和贺白如出一辙的挺直鼻子和薄唇,一张端正的脸紧紧绷着,线条流畅的躯体包裹在一身绿色的军装下,虽然衣服略厚,但还是能看得出他富有爆发力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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