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五月，深圳天气令人狂汗，每缕轻风迎面都惬意得很奢侈。

李哲带着素素，一日三餐又开始不济。李哲深恨过去的自己，醒来一场梦，两手空空。如果现状还只是小小的网管多好。李哲停掉手机塞在背包里不理会，他不想想起自己的身份。

在城里寻了不少工作却因左撇子的缘故屡屡失败。素素也跟着受苦，只是表现出来很坚强乐观的模样。更是愿意为李哲分担压力，在酒店帮忙洗碗刷地。李哲心中因此纠结不已。

刚到广东租不起睡处。李哲和素素先是暂住旅社，待盘缠怠尽，寻不得办法，只得与流浪汉一同卷缩在天桥下。看着素素受苦，李哲自是心中酸痛万般。李哲无奈生活如此这般堕落，想到王栋的嘱托，又狠心翻出手机。好在背包里还翻出不少零钱。手机充值后接连收到多封未读信息。李哲暗自庆幸手机卡没被封停。

信息多是杜燕的，也有多条来历不明。李哲拨打杜燕的手机时提示已过有效期。是时不久，李哲接到杜燕以前的佣人打来电话，才知道杜燕刚经历一场巨大的家庭变故。养父莫曹离奇死亡，所有财产不翼而飞，所有忠仆也背弃而去。杜燕在市中心**沦落，每日与乞丐为伍，靠乞讨过日。李哲找到杜燕时已难辨面目，落魄不堪。又听得几个老乞丐说杜燕被地痞流氓糟蹋**一事。李哲心里极度难受，怒气填满胸腔，只是寻不得那帮人渣。要不然又要多几具垃圾一般的尸体。

“对不起，我来晚了。”李哲抱着杜燕说。李哲心中自是抱歉万分。

杜燕看到李哲痛哭不已，在李哲怀里又打又踹恨李哲消失无影踪，才令自己忍受这般苦痛遭遇。杜燕毕竟是个孩子，莫曹活着时杜燕仗着养父的势力可无拘束做大小姐，做宠三，如今莫曹已遭变故死去，杜燕更是无依靠。两人相拥痛泣半日不能平静，老乞丐都感动得两眼通红。一时间的亲属关系多少令人难以置信。

李哲带着杜燕回到住处费了不少气力才把杜燕外貌恢复如初。然而杜燕心中阴影不去，谁又能抚平她心中的创伤。李哲自是知道杜燕心中的苦痛，说了不少自己都觉得离谱的宽慰话。

李哲将杜燕和素素安排在住处，日子还是要过，而且又多添杜燕一张嘴。李哲只能在附近四处寻找工作机会。

李哲苦于没有工作，又不想再次陷入杀手组织。拿着手机漫无目的在各大酒店、商场、网吧和工业园门口转悠。但是李哲也是知道的，想要过简单的生活已经不可能，双手健全就已经很难，现如今不只是个残废之人，身上也还带着罪孽。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能藏匿何处？手机响了，号码显示未知的本地来电。李哲有些惊恐，但还是按下接听键。

“陈国超先生，哦不！我是应该叫你李哲还是李叶罗亦或是陈国超呢？不过都好像没什么差别。我自我介绍下，我叫周顾，你也可以叫我周警司……。”

李哲一听到“警”字立马挂掉电话，掉头就走。

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李哲知道这天终将到来，只是不知道时期。李哲回到住处，显然气氛不对。除了杜燕和素素还多了一名男子。这名男子便是周顾周警司了，此时周警司并没有穿制服，只是一身灰褐色便装。

“李哲，法网恢恢，你是跑不掉的。劝你跟警方合作，这样会减少更多不必要的事情发生……”。

李哲听到此话知道是**，想掉头跑掉，可是已经来不及。门口迎上两身着制服的**。周顾站起身接着笑说：“我不是说过了吗？你是跑不掉的。你当初杀了顾超荣，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嘛！你应该知道其中利害。放下武器跟我妥协吧。这些年你已经是一错再错杀人无数，可以说是罪恶滔天了，你到底还想错多少才肯罢休呢？！佛家有云：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李哲低下头只能认栽。强意笑道：“周警司是吧？我们好像在哪里见过，别来无恙啊。我也知道这天到来是迟早的事，可就不知道来得那么快而已。这次栽你手上我任命就是！”

“你觉得可惜还断不了尘世间的快活是吧？是的，你算说对了。我们见过，而且不只是一次。你的案子就是由我负责的。我们在泰国见过一次，在内蒙古见过一次。好像我这等小人物在你眼里也不是很惹眼，你记不住我是可以理解的。”

李哲肆意笑道：“你如愿以偿了。明天兴许就可以放长假享受你的奖金，我该说声恭喜请求你带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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