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农民是个广泛的称谓
早上李哲洗涮完毕，找来自我感觉良好的服装穿上。又在镜子前转来转去好久才脸上露出满意的笑意离开。打开笔记本给凌云的来信回发了一封邮件。
李哲在邮件中写道：“谢谢你帮忙，小燕现在很幸福，我自己也很开心。不过我想我还是得把你送回上帝的身边，上帝少了你做好人一定会很不习惯。你早该回去做个帮手。”
李哲拿出枪械仔细擦拭一番。又翻出杜燕和素素的相片看了又看。闲来无事，觉得心里堵得慌，跑出去街头随意彳亍，不想无意进公园里溜达。
七月的时光还是很炎热。李哲一个人在公园里坐在阴凉下，整整上午到下午，脑袋里也不知道想什么，浑然不觉饿。只是看着老幼妇孺戏耍玩闹开心的样子偶时脸上也冒出强颜笑意。
下午四点，周顾在公园跟李哲见面，告知高老大想对洛豪下手一事，令李哲千方百计阻止。从周顾的口中李哲第一次听到另一个杀手的名字：南遥。李哲得知南遥已经从日本回到大路，并且现在身处同城。
周顾说：“听着，南遥是高岩在海外训练的杀手。曾在美国陆军当过兵，是个退伍军人，本名叫布鲁斯▪切利尔▪高培。你的任务不是去杀他，而是让高岩‘听’你的话，暂时不对洛豪下手，以此拖延时间让警方收集到足够的证据将洛豪绳之以法。以你的能力你也是杀不了他的，据说南遥曾在北美一带横行，自称美洲第一杀手。出过的任务不计其数，从无一失败。”
“让高老大听我的话？你大概是疯了，怎么可能？你也在灭我威风长南遥志气不是吗？”
“据我们得到的可靠消息，高岩暂时还不会对洛豪下手。虽然洛豪很不听话，高岩急切想抹掉洛豪，吞并洛豪的白市场，但是听说最近高岩有意和**往来，推广军火市场。洛豪是个中间人，只要事情没办妥高岩也不会贸然提前下手。你还有足够的时间。”
“你这简直太疯狂了，这是完全不可能的事。你要知道，我是杨甄的人。我给杨甄干了那么多年我连杨甄长什么样我都不知道，你觉得你的谬策可行吗？况且高岩可不是傻瓜，他和杨甄比起来更可怕。我听说在杨甄之前高岩就已经横霸成名，手段无一可匹敌。此人向来心狠手辣，对任何人谨慎防范，为人变态疯狂，我担心我还没接近他早就挂了。”
“你不用这么悲观，你怎么说也是一名杀手，虽然是个独臂杀手，我可不是有意要说你是残废……我的意思是你既然能跟警方周旋这么多年也不算太差。警方会尽可能满足你的一切要求。只要你有需要，我们都会做到。至于这件事我们已经做好安排，为你接近高岩开路。根据你提供的资料，杨甄确实是在三年前假死。但最近大摇大摆出道，不久前你替他除掉洛路，现在洛路在印尼的所有军火市场都归他了，而高岩又急切地想得到这份蛋糕。这样一来高岩就可以得到洛豪和洛路两兄弟的黑白市场，整个蛋糕都是他的了。现在警方掌握杨甄的犯罪证据不足，不能对他奈何，你只要把杨甄干掉就可以取得跑到高岩这边的机会，到时你再多加表现自然就有机会接近高岩。杨甄这人近几年来丧尽天良，做了不少伤天害理的事，要不是缺少证据警方早就发布逮捕令了。你放心，你杀了杨甄等于你已经完成一半的任务，后果我会替你处理好。还有，你的所有新身份我已经给你准备好了，我保证你将是个合法公民。另外将奖励四十万人民币。只要高岩一落网，你就可以带着四十万人民币从此过着与世无争的生活了。不过前提是，你从此忘记你是谁，你只是个农民，种田种菜的农民。……对小燕的事请节哀顺变吧，这就是命！”
李哲笑道：“为什么是种田种菜，养殖不行吗？我最近在研究这个。……命？我已经开始相信了。”
“行。‘农民’这词汇太广泛了，只是跟杀人不沾边。完成这件事收手吧，就算为了素素！”
与周顾在公园里稍坐了片刻，李哲看着周顾的背影心里不再迷惘。就好像美好的生活近在眼前，立马唾手可得。
开一家小养殖场，养几十只猪，养百来只鸡，鸭也行。聘请两个帮手。再养一只乖巧会对主人摇尾巴的狗狗。每天闲暇之余可以坐在摇椅上看日出日落，月升月落。素素可以安心地上高中，然后上大学，然后考研，然后回来亲切地叫声“爸爸”。这是何等幸福美满的结果。不，还少了点什么。是的，少了个人，除了素素总要有个女人才成一家吧？
李哲又一次走进发廊。不过很遗憾，没发现甘丽的身影。询问之下服务员告知甘丽由于眼睛不方便试用期没能顺利走过，已经被辞走了。好在李哲知道甘丽的住处。李哲也没洗头剪发，当即跑到甘丽的住处。李哲心里有些不安，在甘丽的门口踱步来回好久不敢敲门，犹豫了好久才鼓足勇气不自禁地敲了三下。
“我感觉您的脚步很熟悉，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先生，您随便坐吧，不知道您有什么事呢？”
听到甘丽的声音李哲反倒放松许多。也没说话，随意在破烂的沙发上坐下来。甘丽的房间很狭窄，布置得也很简朴，一张破烂的沙发，一张简陋的床，一个可折叠的衣柜，然后墙上挂着些日常使用的东西。当然还有厨房里有简单的锅碗瓢盆。令人有些意想不到的是厨房和厕所处一个地方，这真是令人意外。只有一个窗户，而且半边已用报纸糊遮着，只能打开一边。照明用的还是二十五瓦的灯泡，不是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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