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日(1/ 2)
于廖晚上就回来了,但是却制止了大家继续奸淫。他说进度提前了,明天就要再用一次小媛。用完了,随便大家怎么玩。
我在猜测到底是什么进度。拍片子……用药……然后我想了一下于廖的背景。化学工艺专业、东南亚背景,他是不是要贩卖这个药呢?
如果这个猜测准确的话,那小媛的意义就比较突出了。无论是在北京、南京还是青岛,大家都表示小媛性交的烈度和魅力是无以伦比的。于廖的这支片子,无疑是一档广告。如果说还要用小媛一次,那肯定是要让买家眼见为实。
如果能报警就好了。可是我们就处在王胖子他爹的辖区,我怎么报警,都很难保证绕过去。举报?那也无法保证效率,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真正影响到于廖他们。
时间已过午夜,又是新的一日。
又一天过去了啊!时间。没有时间啊。一切都是咎由自取。如果我早一点下定决心,不依赖刀疤的力量去“解救”小媛,也许我就能更早了解小媛,也了解我的对手。可是,现在呢,我觉得自己就好像《楚门的世界》里的主人公,刚刚才发现世界如此不实,才有冲出去的决心。
我无论如何不想让小媛再用那个药了。看起来真的很剧烈。而且之前黄暂他们用得药据称药力不如这个,都让小媛沦落至此。那么如果是这个药呢。一次或许没事,两次、三次?会不会造成什么永久的损害。
我不敢多想。我只知道,在于廖他们眼里,小媛是玩物、是工具、是肉便器。我绝对不能让她再留在这里。小媛既然已经买好了机票,也许送她出国就是唯一的办法。这个结果或许很无奈,我可能再也见不到她,甚至连像这样观察她的机会都没有。但这是我眼前能看到的,最好的一条路。
为了做成这件事。我首先要把小媛带走。而且带走之后最好无缝让她上飞机离开,脱离于廖他们的控制范围。那么这个时间点基本确定了。
那么就是后天上午。
后天上午。无论怎么想,都没有提前带走小媛的好办法,因为难免会被于廖发现,万一被他抓回来,就功归一篑。但是我又害怕如果于廖真的“用完”了小媛,会不会更加不管她的死活。到时候,纵然能走得了,也变成一个废人了。绞尽脑汁,也没有一个特别好的办法。
还有费青,不能丢下她。如果我和小媛跑了,费青却没走,那么结果肯定不堪设想。于廖发现我和她有联系只会是时间问题,更何况王胖子还有所知情。
要先让费青走,她毕竟不是被看得那么死的吧,何况她还和金刚搞好了关系。我发了信息,让费青无论如何要求金刚把她带出去。只要出去,一有机会马上就跑。在外面躲一段时间。只要争取一点时间,搜集证据报警,也是值得一试的。
我需要再上一回邮箱。如果附近有网吧就好了,但是这几天真的没有注意到。我只好再托老刘帮我查查有没有合适上网的地方。他倒是找到一个,离这儿也有不远的距离。我算了一下,来回坐车也得一个小时,怎么能解释清楚呢。
好多的困难。我攥了攥裤兜里的那个药瓶,心想黄暂居然成了我的一大砝码。利用他的贪婪、他的欲望,是我唯一能抓住的机会。如果更早时候就举报他或者和他结仇,现在我就没有办法利用他了。早上先试探一下,如果能在这里上邮箱最好。如果不行,也就只能想招儿让他和王胖子把小媛带出去,所有事情,都在这个时间段内完成。
好难,确实好难。每一个环节稍有疏漏,就难以完成。即使我设计得再好,也需要极好的运气来支持。只能希望这次,天意是站在我这边的。
我给黄暂发了信息,告诉他可以明天晚上把小媛带出去。为了保证事情成功,我又教了他说服王胖子的详细说辞。一是用我们有新药来诱惑,一是威胁他要是不配合就把他的视频给他妈看。
这套小儿科的办法能不能管用我挺怀疑的,但是对付王胖子,没准能行。
正当我纠结的时候,费青回信息了:“为什么要让我走?你不是要我帮你么?”
我赶紧回信:“你做得已经够多了,现在赶紧走吧。之前我对于廖的凶残还是估计少了,他可能在贩卖禁药,这说明他会为了自己的利益不择手段。你走吧,趁着他还没有对你用那种药。”
“我不走。”
我简直要气死了,这种时候费青怎么还任性起来了呢。如果短信说不清楚,就上去找她:“你旁边有人吗?”
“我和金刚在一起。”
“你就让他带你走。没问题的。”
“如果于廖真的那么凶残,你觉得我真的能走得了么?”
“你不一样,你身上没有太多他要利用的价值。”
“哦,所以商婧媛有了?”
她在和小媛比较什么?这根本不是比较的地方。我接着发信息:“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你必须走。”
“不说了,有人来了。反正我不走。”
刚刚才建立起的一点信心,瞬间烟消云散。这可如何是好?费青不走,就算小媛走了,又有什么意义?
我长吁了一口气,觉得手脚冰凉,身体微微发抖。可能是一直没有好好休息,也可能是太紧张了,我都觉得身体有点不属于自己了。
不行不行。现在不能让思维停顿下来,接着想想,有什么要做的,什么还可以做得。我拍拍自己的头,接着和黄暂确认情况。黄暂对这里的情况并不了解,也不知轻重,他急切地表示这回要是能成事,他带我去享受几个新交的妹子。虽然没有小媛漂亮,但保证“特别骚”。这一头倒是还算顺利。发完信息,我很谨慎地把所有通信记录都删了,坐直了继续想还有什么要做的。
对了!最重要的一件事。
我要和小媛说啊!但是根本没有机会和她交流。我找到一张废纸,是他们白天包食物的。我开始在这种纸上写下要和小媛说得话。我写了几个字,忽然觉得要这么写下去就不够写了。赶紧把字体放小了写。又写了几个字,却又觉得写小了小媛会不会看不清,便又把字写大。
我停下了笔,对自己的纠结感到可笑。这种时候了,我却连要说几句话都决定不好。写简单了,生怕不能表达我的感情,无法获得小媛的信任。写复杂了,又怕冲淡了最重要的事情,导致满盘皆输。
“小媛,你现在看到这几行字,是非常重要的事情。我之前对你说的不是真话,我来这里唯一的目的就是救你出去。我看了你的日记,知道了你所承受的悲辛和痛苦。我觉得你没有错,错的是这个社会把情欲放在了黑暗的地方,一旦踩入就难免坠入黑暗。你在我心中始终是最美丽、最优秀的女孩,我相信你,也支持你寻找自己的自由。原谅我,是我一直以来的淡漠和粗心,一直以来的软弱和犹豫,才使得事情发落得不可收拾。纸不够大,我只能说这么多。你只需要明白一件事,那就是不管经历了多少,不管我的内心多么不堪,我爱你,是毋庸置疑的,我只是没有找对方式。”
“你只需要做一件事情,配合我离开这里。我们会去一个地方,在那里等车来接你。你不要有疑问,不要反对,只要跟着我走,相信我这一次。上了车后,不要犹豫,不要回头,上飞机去奥地利。”
勉勉强强,算是写下了。我认真地一笔一划地写,生怕哪个字写不清影响了意义的表达。每一句话,都像是镌刻一样辛苦。写着写着,不免又鼻酸,眼眶也湿润。但是我确实没有哭泣——此时此刻,我没有任何哭泣的理由。
我把纸小心叠好,放在兜里,然后躺在我所处的墙角,回想我和小媛曾经走过的路。想着想着,我又制止了自己。这种时候,想那些幸福的东西,是毫无意义的。如果有机会健全的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我才真正有资格、也有权利去想。
我不知怎么,还是睡着了。在梦里,我在一个陌生的城市。那是我从来没有去过的城市,可是每个地方都很熟悉。我似乎一直在寻找一个目的地,但是又说不上来是哪儿。梦境里有一趟列车,我需要赶上它。却被路边神奇的旅馆所吸引——我以为小媛在那里卖淫。但当我进去,却发现只是无数廉价的妓女,和群交淫乱的场景。我想要按倒一个女人插入,却怎么都掏不出自己的阳具。当我终于气馁地走出旅馆,才恍然想起有车要赶。我疯狂地奔跑,路上有人和我打招呼,我也没有功夫理会。但当我走下地道,走进车站,才被告知,最后那班车,已经走远了……
“是谁拿了我的药瓶!”
我从睡梦中惊醒,有些晃神。忽然于廖的脸就出现在我眼前,揪住我的领子:“把兜里的东西都掏出来!”
我完全懵了,脑子一片空白。大家都稀里糊涂地提着裤子从各自的屋子走出,却全被于廖呵斥着,要把兜翻出来。
怎么办……
怎么办……
兜里有药瓶,还有那封信。如果被发现了,我就完蛋了。
“于哥!”这时候,小媛娇嗔着靠着楼梯的扶栏,嘟了嘟嘴喊道。
“你上去!”
“于哥,”小媛举起手,正是那个药瓶,里面悬浮着一点点液体,“于哥是不是找这个?”
于廖愣了一下,竟然瞬间挤出一道笑容:“对对,就是这个。”
“是我……看见还有一点,想着什么时候可以自己用一下下。”小媛用手伸向自己的下体,不经意蹭了一下说道:“这个药好爽……有点点……想……”
于廖一把抓过药瓶:“你吓死我了,我就说什么人敢掏我的兜。原来是你……”他叹了口气,把瓶子放回小媛手里:“其实无所谓。我就是想看看,到底是谁偷我的东西。你这么喜欢,就拿去吧。你放心好了,等生意做完了,给你十瓶,你慢慢爽。”
我倒吸一口凉气。当我抬起头时,正好对上了小媛瞥来的目光。她好像是,微微瞪了我一下。她是在告诉我不要轻举妄动么?不管怎么说,她救了我一次。
于廖应该就是担心有人想要出卖自己,才这么紧张。这个药瓶之前被扔在地上,我不也捡了一个么?只是一点点样品,并没有什么价值。他在乎的是“偷”这个行为。不论如何,总算是有惊无险。
正当我庆幸时,于廖忽然又转过身,指着福哥说:“今天,今天比较重要。你让弟兄们都守守规矩,谁都不要走,电话都收上来,等我谈完事再发回去。明白了么?”
我的天,幸亏昨天长了个心眼把信息都删了。我马上掏出手机,二话不说放在了桌上。我都没敢看于廖的眼睛,生怕被他看出端倪。不过他对我果然还是最不放心的,好像还特意和福哥嘱咐了一下,让他把我看住。
这下,什么都干不了了。我心里空荡荡地,有些发凉。没有办法,只能静观其变了。
中午的时候,于廖带着几个比较信任的小弟和小媛,一起出门了。留下福哥和王胖子看着我们。大家都有点百无聊赖,就说把费青拉出来玩一玩。这时候王胖子出来阻拦了一下:“别玩了,金刚动了真感情了。”
“我操?这都能搞出来真感情?”
“还是学生嘛。大家给个面子呗,金刚是我带过来的,也跟于哥见过世面。以后肯定还是有头有脸的,给他卖个人情。”王胖子不知从哪儿弄了个烟斗,一直在那儿点着吸。他真是个奇葩。
大家也没有办法,但是私底下都有埋怨。不过福哥也出来打圆场:“今天生意做成了,多找几个妞,大家一人抱一个,岂不更爽?一堆人可着一个妞干,也不嫌急躁。反正我是不太好这口。”
两个地位比较高的人都发话了,底下人也没什么好说的。手机也被没收了,只能打打牌,吹吹牛逼。等着于廖回来。
到了下午,福哥接了一个电话,忽然兴奋起来:“兄弟们!谈成了,今天晚上就出货。哈哈,北京城的姑娘们有福了!咱们这把功德立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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