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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1/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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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de.d

IknewIlovedyoubeforeImetyou

Ithinkdreamedyouintolife

IknewIlovedyoubeforeImetyou

Ihavebeenwaitingallmylife

--SavageGard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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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8年夏天,地点是中国的S市。

在王叔的寓所,我站在天台。依旧仰望流云,没有再喝王叔的龙井茶。

我点了一支Mid-Seven。

三天时间,寒蝉没有出现。也没有任何的异状发生。我是一个可以习惯等待的人,只是在这样的等待中有时会被自己的梦魇折磨。

至今我没有见过这个诡异的杀手。可是我感觉得到她的气息。那彷彿让人窒息的杀气和美艳。就像晦暗彼岸盛放的诡异花朵,让人蛊惑和颤栗。在无数相同的梦境中,我和她相遇。我飞快的征服她,在她的身体上享受着巨大的快感。我和她在黑暗的河流中做爱,我听得见她的呻吟。感觉她身体的冰冷。

我相信,我能够认出她的样子,即使在城市蜂拥的人群中。我会看见一个面色苍白,打着很深眼影的女子。她独自出没,始终对抗着与日俱增的失落。当她在酒吧卖醉的时候,她并不是在寻找什么,我知道她只是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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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叔在三楼的密室中品茶。

他已如一只惊弓之鸟,他抽的是上海的红双喜。30岁开始没有换过别的牌子。

他也许从未想过要换一种香烟。也一直没有改变喝茶的习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执着。

如同每一座城市都坚守着自己的风格。

在S市的中心,有一个巨大的街心公园。在那里我看见许多樱花树。只是现在过了花期。

七月流火。

在春天的时候,一定可以看见漫天飞舞的樱花。像极了东京的上野。

黄昏的落日显得虚弱。高楼的落地玻璃窗瞬间泛起金色的光华。整个城市安静下来,暧昧的夜晚随之而来。

夜风轻扬。地下铁的入口送走了一天中最后一批如潮的人群。

在公园的一侧是一家很大的酒吧。门口簇拥着三三两两的声色男女。

几辆丰田宝马慵懒的停在门前的路边。骑着眩目的摩托车的健壮男子谢下太阳眼镜,抱下后坐的浓妆艳抹的小姐。姿势暧昧。

不知今天是什么日子。天空中居然亮起了大朵的耀目烟花,十分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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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蝉又要了一杯喜力。随手给了少爷小费。

她仍是坐在一个光线幽暗的角落。墙壁上的背景是毕加索风格的壁画。汹涌而富有野性的扩张感。幽蓝的色灯射在她匀称性感的腿上。双腿交叠成幽雅的姿势。

因为是坐着,及膝的窄裙仅遮住大腿的一半。银色的紧身短袖上衣在色灯下显出深浅不一的蓝色,让人感觉神秘的气质。白裙也呈现出淡蓝的颜色。

美女对衣饰和场合有着浑然天成的亲和力。

寒蝉的右手上臂有一个夜叉图案的赤青。深黑色,稜角透出诡异的光华。仿似死亡意味的警戒。

她的皮肤细腻而光滑,白皙乾净。一头短发略有些许垂过肩膀。分开的两边一梳向后,一边垂下来,挡住左边的脸颊,美丽分明的眼睛於是变得若隐若现起来。她的眼神危险而安静,带着冰冷和落寞。

她的脸色是苍白的。握着易拉罐的手心冰冷,十指纤细,抹着浅蓝色的指甲油。

她点了一支不知道牌子的美国香烟,一边幽雅的喝着冰镇的啤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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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叔的住所离这里不过数百米之遥。

我推测,寒蝉极有可能会在这里出现。三天前,她曾开枪射杀过王叔。幸而王叔着了避弹衣,在他心脏附近於是留下了三个弹孔,几乎在同一个位置。是的,王叔是一个常年从事军火交易的老人,在生死边缘的人对生命有着更为独到的想法。

寒蝉是决计知道王叔未死的。做为一个顶级杀手,下一步,她将如何呢?

酒吧的名字叫做MAYA。

「玛雅」是失落的文明。巨大的金字塔被丛林湮没在时光,恍如隔世。祭师的咒语恆古萦绕,古早的神殿和图腾的劫灭……当一切化为尘土飞灰,玛雅於是成了落寞的歎息。带着无尽的岁月流年,铅华褪去,余下空洞肃穆的神明讲述彼此的失落。

我站在酒吧门前,今天不知是什么日子。天空的北角竟一直有大朵大朵的烟花绽放。有些路人停步观望。烟花缓缓的绽放开来,把天空照亮的刹那,我听见来自女孩的惊歎。

一直以来。很少有机会这样看烟花,色彩缤纷的一朵一朵璀璨的燃烧,然后轻轻的散落开来,变成灰飞。我知道爱情宛如烟花璀璨。刹那无常。

所以,我并没有选择去爱。我只是需要征服。征服那些幽雅锐利的女子。

她们是极品的尤物。

或者犹如彼岸盛放的诡异花朵。我想要折断花儿的翅膀。佛语说:无爱无恨的土壤才能盛放彼岸的繁花,花瓣尽落即开到荼糜--花儿在翅膀死去之后,才知道飞翔。

飞鸟的幽雅或许天成,没有哀怨和落寞,她只是如静水微澜。寒蝉始终带着失落和寂寞以低沉的姿态出现。而弥生飞鸟仅仅是淡雅冷艳,她的眼神清澈,静如处子。

************

酒吧里放着Jazz,又或者是Blue,寒蝉习惯的称为蓝调。

酒吧的屋顶极高,有些像十九世纪的教堂。低迷的和弦强烈的萦绕,整个酒吧气氛显得神秘慵懒而低沉。

其实什么音乐对与寒蝉都没有区别。

她出现在这里并不想寻求什么东西。她带着一个杀手的落寞和寒冷,带着台北雨季的优柔。她只是觉得厌倦和情节的重複。

在无数相同的游戏中,她终於感到身心疲惫。然后她用啤酒来淡化与日俱增的失落。

一个杀手的精神世界是极端的。

寒蝉叫了第四杯喜力。随手给了小费。

她的双腿交叠在一起,露出半截大腿,穿着一双及膝的银灰色长靴充分勾勒出完美修长的玉腿。

Channel.5是她一贯用的香水。她喜欢这样清郁性感的味道。彷彿勾起心底最深处潜藏的情欲。

寒蝉身前的桌上摆着一支短粗的白色蜡烛。火光幽暗。她拿起残余些许\啤酒的易拉罐,浇熄烛焰。烛焰闪烁摇摆了片刻即便熄灭。她听见「劈劈啪啪」的声响。然后烛台升起白色的烟。

************

我并没有走进这家酒吧。

大朵大朵的眼花仍在绽放。我听见「劈劈啪啪」的声响,然后璀璨的光华在刹那间灰飞湮灭。

我想该回到王叔那里。他需要我的保护。

我仍是走进了酒吧。酒吧的名字是MAYA。时间是晚上8点45分。

我的隐型眼镜有些乾涩,我去了洗手间。

在洗手间门口有个中年女人问我要不要找小姐。

她略有皱纹的脸加上有些发胖的身材,浑然一位妈咪的模样。

我谢绝了她的好意。

推开洗手间的门,我看见两个男人拥抱在一起。他们彼此抚摩着对方的身体,深情的接吻。其中一个停下来,发觉了我的存在,他有些害羞的垂下头。他的脸彷彿一株充满水分的水仙花瓣。

在洗手间的门口,有个吸粉的女孩。头发凌乱,衣着艳丽却显得很肮髒。她的身体蜷缩着,带着明显的颤抖,我注意她裂开发炎的嘴唇。

有人说瞭解一个城市的气质最应该去妓院和酒吧。

我来到这间酒吧。开始瞭解这座缭乱放纵的南方城市。

我看见一个女人坐在酒吧的一角。灯光幽暗,她独自喝着喜力,抽着一种未见过的香烟。她把烟蒂有规律的放在面前的桌子上。还有四、五个喝完的易拉罐。

她打着很深的眼影,绝色的风姿透着锐利的杀气。我感觉的到她的失落。

我知道她是寒蝉。

我正走向她坐的角落。她没有注视任何人,她把交叠的双腿变换位置,防止走光,她用手指轻巧的按住裙子掀起的部分。随即微偏过头去,捋了捋挡在眼前的发丝。

我看见她分明幽幽在短短的歎息。然后拿起香烟,若无其事的吸了一口。眼神虚无。

这一个瞬间我的目光变的呆滞起来。我知道那一定是寒蝉。

我想也只能是寒蝉了。我说过哪怕在潮涌的人群中我可以认出她。

我的直觉。我炙热敏感的生理。

我不明白一个杀手怎会是如此的绝丽。我体内的热潮再次激越起来。

也许此刻整个酒吧不知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她的举手投足。也许\整个酒吧中有不知道多少人感觉到体内的那种汹涌。

我不是一个极度色情的人,但是我真的寂寞。

渴望着征服和佔有。

我将要按捺不住的关头,突然有人先我走到寒蝉的身前。

「小姐,那边的程生请你陪他喝一杯酒。」

寒蝉好似没有听见。继续小口的嚥下啤酒。

「小姐,那边的程生请你陪他喝一杯酒。」

--说话的人是个穿着黑色衬衣的光头,该是哪位有身份人物养的保镖。

寒蝉轻轻拿起易拉罐装的啤酒,像浇灭蜡烛似的往光头的头顶缓缓的倒下。所不同的是,这次浪费了大半瓶。

啤酒在光秃的脑袋上向下流淌。十分滑稽的,流在他的脸,脖子和衬衣上。

这保镖平时是威风惯了的人,当时也顾不上怜香惜玉。只觉受了侮辱,怒吼着挥拳……

寒蝉轻巧的避让。左手接住他的一拳,右手以极快的动作在光头沾满啤酒的太阳穴上一拨。我看的清楚她仅用了两根手指--她的手指十分纤巧细长,令人迷醉。

只见那光头倒下来口吐白沫。下肢还在抽噎。

五天前,寒蝉第一次来到这家酒吧,今次这个讨厌的男人是第7个因为打扰她而被打昏的了。

「Waiter--再上一听喜力。」

这是我第一次听见寒蝉的声音。很轻柔,可能是有些疲倦,带一丝的沙哑。

很好听的声音。和她的气质是匹配的。

我突然控制住激越,我坐上吧台,点了和她一样的喜力。

在1998年7月17日,我第一次见到寒蝉。

我和她距离最近的时候只有7.5米。在光线幽暗的酒吧中。我坐在吧台上,感觉到惊艳。我观望着7.5米外的她,迷失在她的形体语言中。

1998年的7月17日,我见到了寒蝉。

当时的时间是晚上9点21分。

我带好隐型眼镜。

屋顶上天空中大朵大朵的烟花绽放如歌,刹时间又黯淡成灰。

我的名字叫信一。

我不是一个极度色情的人,我只是寂寞。

side.e

『TOBEISTODO』

***********************************

酒吧的名字是Maya。

考究典雅的大厅里飘着慵懒的蓝调音乐。灯光暧昧。

整个城市如一个妖治艳抹的女子,到了夜晚显得分外奢靡不安。空虚是可怕的噩梦。需要酒精和情欲的召唤方能平息。

寒蝉独坐在酒吧幽暗的角落。打着很深的眼影。她的眼神是淡漠虚无的。抽烟时候的姿势幽雅。色灯映着苍白的面孔。她不停的喝酒。双腿交叠的坐姿,穿着及膝的银灰色长靴,小腿纤细诱人。

上身穿一件银色带着金属质感的短绣T-Shirt,领口开的有些微低。在刁钻的角度下,看的见黑色内衣的边缘包裹着胸部优美的弧线。

每个人的寂寞都有一个理由。

淡淡的烟在她身边瀰散开来,上升。在蓝色的灯光下缭绕开来。视线模糊。

Channel.№5的香水和浓烈的烟草气息混杂在一起,点缀着落寞的气味。

我坐在吧台,和她的距离只有7.5米。我看见她把啤酒倾泄在一个男人的光头上,然后优雅的熄掉香烟。又点了一扎喜力纯生啤,加了冰块。那个晕倒的男人还死一般趴在桌角。

几个人从酒吧的另一头朝她的方向走来。为首的是一个30岁左右的高大男子。他穿着梦特娇的格子衬衣,剪着乾净的平头。他走到寒蝉身边,弯下腰。

他说小姐不好意思,刚才是我的保镖太不礼貌……

然后他就很有礼貌的递上他的名片。

寒蝉幽幽的低头看着杯中的啤酒。冰块在酒杯中慢慢的旋转融化。然后一支手轻抚自己额前垂下的发丝。

那男人递上名片的手僵在空中,脸上陪着不自然的笑容。

这时两名保安走上来,恭敬的称呼他程先生。然后扶起倒在地上的光头,不声不响的一齐退下去。

寒蝉仍没有接他的名片。

他弯下腰,坐在寒蝉旁边的一张椅上。嘴角露出老练的笑容。他说,小姐真是对不起,打搅了,是不是可以敬杯酒当做向你道歉。

他身后站着三个严阵以待的马仔样貌的人。大概是害怕寒蝉又会把啤酒倒在他的身上。

寒蝉转过头侧顾了他一眼。

我很累,你们回去吧。然后又转过身去。

小姐,当做我们陪个不是可以吧--那姓程的先生总是挂着笑容,让人觉得不快和作伪。

寒蝉没有说话.也没有再看他.

「小姐,别这么不给面子。小姐……小姐……喝一杯吗小姐……小姐,我叫程建军……小姐。我是……小姐,有空一起去兜兜风么,小姐,门口那辆法拉利是我的……小姐……」

寒蝉突然侧身,用一种冰冷的眼神。她说话的声音很低。

「我不是什么小姐。我很累。你们应该马上滚开!」

男人似乎觉得遭到极大的侮辱。脸上的笑容随即收敛了起来。他用阴沉的声调说话:

「哼--美人,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你知道我是谁吗?我程建军今天就他妈的陪你玩个够!」

第一时间,他向身后的三个人使个眼色。那三人正欲上前。只见一支纯银色的小巧手枪已顶在程建军的跨下正中。

寒蝉的声音依旧很低,疲惫中带一点沙哑。

「我说了,给我滚!」

那个姓程的男人已面无血色,双腿发抖。汗珠竟从鼻尖渗了出来。

他坐在椅上,枪顶在裤裆的正中。三个保镖呆在那儿。不敢妄自上前。

寒蝉把枪缓缓移开,轻轻的说出一个滚字。

在桌面下的枪口指了指酒吧的包厢,我看见那几个男人的确是从那里走出来的。

於是那个自称叫做程建军的男人便在其中一个保镖的搀扶下灰溜溜的离开了寒蝉的座位。

我坐在吧台上看见这里发生的事情。寒蝉的手枪精细小巧,该是荷兰特制的V.R系列。这种手枪全球不超过10把。性能卓绝,价格更是惊人。传说中东某国的元首曾以一枚70克拉的纯黑钻石换取了其中之一。

在美国接受特攻训练期间,曾见过这种手枪的图鉴和照片。和寒蝉的这支略有区别,估计应是同一系列。

该款手枪由荷兰一家秘密的兵工厂制造,配合特制的子弹。一般以隐秘的渠道出售给一些国家的元首或首要特攻。而哪怕做为第一流的杀手,拥有这支V.R手枪,多少出乎我的意料。

寒蝉冷艳如斯,恰有这样一把冰冷卓绝的枪与她辉映。

我接到王叔的电话,告诉他一切相安,稍安毋躁。

时间是1998年7月17日晚上10点20分。

我的名字叫营下信一,我是一个猎人。这个时候我在中国的S市。我坐在一家叫做Maya的酒吧。隔着7.5米的距离,我在欣赏我的猎物。

她的身材大概有165公分,腰肢纤细,胸部恰好匀称。肩膀薄而显得很瘦削,两腿修长,分开的短发一梳向后一边垂下,挡住半边脸颊。她的眼神冰冷虚无。露出寂寞而暧昧的微渺神采,刹那间又一股令人窒息的死亡气息翻涌覆盖而来。

我知道在她性感冷艳的外表之下,涌动着灭绝的血液。当一个人陶醉於自己的游戏法则,当厌倦了杀手的心跳和咖啡的刺激,她已无法给自己快乐的理由。当看见橘色的枪火透过灭音器绽放开来的时候,当她独自打着雨伞仰望高楼间狭长的天空的时候,当她在机场看见被男友拥入伞下笑餍如花的女子,当她一个人在酒吧自顾卖醉的时候……或许,她是接近快乐的。

而那些时候她的空虚就像汹涌的潮水一样袭来。面对缭乱的城市和晦暗的世界。她曾经希望自己的灵魂能够刹那的风飞,或者停留在高处。

又或许她曾经有过梦想和情欲,而在朝九晚五的杀手生涯中。她只不过,失去了,方向。面对每一天擦肩而过的物欲徒人。她分辨谁可能是她的僱主,谁可能是下一个被她杀死的人。又或者她可以结束谁的生命然后从谁那里拿到美金或者是新台币。她像一朵彼岸盛放的诡异花朵。当一切冰死成灰,美丽的外表下只剩麻木的身躯和残留的唏嘘。

就像黑暗中绽放的烟花,璀璨的燃尽。然后熄灭无声。

************

她在不停的喝酒。

我知道这是她来这里唯一的目的。当一个女子的寂寞成为了习惯,必将流连声色缭乱的城市夜晚。

我没有思考那个姓程的男人是谁,我只是希望他不要搅乱我的计划。

时间是11点50分。他始终呆在他的包厢,没有再出现。

酒吧的客人意兴阑珊,各自快乐。这期间,寒蝉上了两趟洗手间。

我端坐在吧台,打了个电话给王叔。请他先睡,注意安全。然后点了一份爱尔兰咖啡。这里的爱尔兰咖啡不是太正宗,酒精的味道激烈了少许。音乐一直是Jazz。听的有些昏昏欲睡。我的隐型眼镜又开始乾涩。

10分钟后,寒蝉站起身来--步态看的出醉意。的确,她来这里,纯粹是为了喝醉。她走到吧台前,我和她的距离只有几十公分。

我知道她用的香水是Channel.№5。

第五大道。

近处看她的时候,我的目光即开始变的呆滞。她的眼睛是细长的,也许是酒醉后,眼神有些迷茫飘忽。鼻子高而尖,很少亚洲人会有这样的轮廓。她打银色的唇彩,唇很薄,配合尖削的下巴。有些像弥生飞鸟的脸型。身材也如同她一样瘦削骨感。

我不自禁的将她们比较起来。的确,她们的身材几乎一致。同样给人妖治冷艳的感觉。这样气质的女子,正是我所偏爱的。所不同的是,做为一个警察,飞鸟有着一种干练犀利的风格。或者说飞鸟代表正义的势力,只是她过於冰冷和淡漠。她的幽雅却是拒人千里的。

寒蝉的冷艳气质透出一种诡异,甚至是妖异。一个杀手的美丽不是用来欣赏的。寒蝉一样有着冰雪一样的冷漠。只是她不会像弥生那样执着於自己的工作,不会像弥生那样带着热情和责任感去剷除犯罪。就如弥生飞鸟同样也不会在这样的夜晚打着很深的眼影出没在城市的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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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癡望着她,她只是淡淡的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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